雷雨清洗过灰朴的台北城,街心到处是一滩滩的积水,周末的夜晚,艾宝贝临窗伫立,发愁地盯着手中红艳艳的喜帖。
电话录音机里传来高中同窗好友催促她参加喜宴的留言。
她愈来愈讨厌诸如此类的聚会,到时候她的感情生活又会成为众人关切的焦点,偏偏她又刚和猪头何学启分手,处境除了难堪之外,还有几分落寞。
她浮躁地蹬着高跟鞋,关门、下楼,搭上出租车准备赴宴。
“去哪里?”出租车司机询问她目的地。
“中山北路二段的晶华饭店。”艾宝贝看着窗外浮动拥挤的人群,心里愈加烦躁。
夹在轰隆隆的车阵里,司机没好气地猛按喇叭。
“中华民国没一条好路可走,挖来挖去都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。”司机操着台湾国语埋怨着。
“对啊。”她随意应允着。
颠簸的车身驶在坑坑洞洞的马路上,就像她坎坷的情路,一路走来跌跌撞撞,还以为可以修得正果,最后还不是被抛弃。
是谁说过,女人的事业愈成功,相对的,感情就愈加失败?
而她,恰好成了这个理论的证明者。
一谈恋爱,她就好像患了夜盲症,什么都看不清楚,眼眸里只映着对方的脸,心里只看得见对方的好,愚蠢的相信恋爱中的甜言蜜语,却忘了那只是让感情加温的催化剂。
“年底的选举,一定要大翻盘才行!”司机义愤填膺地发表政治理念。“小姐,-哪一党的?”
“我没有特定的党派。”艾宝贝回避着敏感的政治话题。
半晌,车子抵达了晶华饭店,她终于脱离司机疲劳轰炸的话题;会场外,一名服务生替她开门,领着她走向喜宴会场。
她敛起眸中的失落,脸上堆着笑意,一一和川流不息的宾客打招呼。“看看是谁来了?医学院的超级大美女。”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傧相惊呼着。
“允玺,介绍你认识我的学妹,超正点的。”担任伴郎的耿亦皓搭着路允玺的肩,走向艾宝贝所带来的骚动处。
“宝贝,好久不见。”耿亦皓推开人群,和艾宝贝打招呼。“学长,好久不见。”艾宝贝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路允玺那一瞬间,凝在嘴角“狭路相逢”这四个字,同时跃上两人的心头。
思及那一夜,她狼狈地吐了他一车,她就羞愧得巴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“宝贝,这是我的高中同学路允玺,他是维玺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,外号王牌律师。”耿亦皓丝毫没发现两人的暗潮汹涌。
路允玺饶富兴味地瞅着艾宝贝,每一次她的出现总是带给他莫大的惊喜。
有别于那日的难堪,今天的她看上去神采奕奕。
细致明媚的五官化了淡淡的彩妆,掩去失恋后的惆怅;微鬈的长发垂落在肩上,身着一袭粉红色平口洋装,腰间系上蝴蝶结,就像飞舞在空中的粉蝶,攫住众人的目光。
“我们早就认识了。”路允玺道。
“因为我是他的牙医。”艾宝贝接口。
“这么有缘分?!”耿亦皓十分惊讶。
“他刚好是我妹妹的老板,她介绍他来看牙,也不算有缘。”艾宝贝极欲撇清。
看着他身穿一袭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,衬出精壮的身材,自然散发出一股帅劲潇洒的气势,她的心里是又羡又妒。
同样都是人,他总是气势沈稳、意态闲适,一点也不像她,闹出的笑料比小丑还多。
“她的医术还不错吧?”耿亦皓问道。
“只是拔了我一颗牙。”不过她拔牙那股凶悍模样,却鲜明地烙印在他脑海里,挥之不去。
“她是公认手术刀握得比菜刀还稳的女人。”耿亦皓笑着。
“是哦。”她轻柔地应道,藏在笑容里的倔强传进路允玺的眼里。
“宝贝,像-这么漂亮,学历又高,收入又好,几乎完美得找不到缺点,会造成我们男人的压力呢!”
艾宝贝淡笑不语。
耿亦皓看到前方有人喊他,匆匆交代道:“该我这位伴郎上场了,你们就自己找位子坐吧!我先失陪了。”随即走向会场的另一端i准备开始迎接新郎新娘进场。
“-是男方还是女方的客人?”路允玺寒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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