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能杀她!”女人高亢的声音在如梦似幻的空间中响起。“不是说好了让她来帮我们拖延几天,为什么现在你又要杀她?”
“不杀她我们就脱不了身,”这会换成一个男人的声音。“难道-要等她醒来指控-吗?事情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,-还顾忌什么?只有她死了,我们才能无后顾之忧的远走高飞;只有她死了,我们才能有真正的自由。”
汽油味刺鼻呛人的味道,清晰得不像一个梦,她觉得自己彷佛被压缩在一块石头中,动弹不得,四周都是坚硬的石壁。
“我不管!”女人的音量又提高了数倍。“反正我就是不准你伤害她,要是她死了,我就和你拚命!”
男人没再说话,显然是放弃了争吵。
虽然眼皮很重,她还是努力的撑开一条缝,但入眼的景象却让她吓得大叫--
因为,她竟然看到她自己的脸,向她俯身过来。
靖蓝从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,惊魂未定,一时间她竟然以为她犹在梦中未曾醒来,因为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,仍在她的面前凝视她。
等到她回过神来,才发现是床脚那幅巨照。栩栩如生的表情再加上白纱礼服,在昏暗的光线下,真像是心有未甘、眷恋人世的游魂。
难怪自己会作噩梦!这么多的照片,对精神的压力实在太大了!
急急的爬下床,赤脚跑进更衣室里,打开每一个衣橱,翻出备用的床单被套,连抱带拖的扯到房间来。拉张椅子放到照片前,抖开床单盖住整幅照片。
遮完一幅她又拉了椅子去遮另一幅,心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恋,整个房间都挂满照片?
但在走到她和易轲的结婚照前,她突然犹豫了。这是两人唯一的合照,如果她把它遮掉了,易轲会怎么想?
就在举棋不定时,她的耳边突然想起易轲的声音“三更半夜-在做什么?”
一个重心不稳,她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,痛得大叫“哎哟!拜托你下次先暗示一下,好不好?不要这样无声无息的冒出来!”
易轲走进来,伸手把她扶起,刚峻的脸庞难得带着笑意。
“我敲门了,显然-没听到。我在房里听-乒乒乓乓的,不晓得-在干什么,所以才过来看看-还好吧?有没有摔到哪里?”
“没事,”她没好气的回答“还好我有先见之明,这些床单厚得很。”
易轲打量她手上的床单,又转头看了看四周,疑惑的问:“-为什么要遮掉这些照片?这些不都是-的最爱吗?”
刚刚这一摔,脚还真的有点痛。她放下床单拖着脚走向窗边的沙发坐下。
“此一时、彼一时,等我真的驾鹤西归你再挂起来凭吊好了!不然每天半夜醒来还以为自己灵魂出窍到处乱晃”
易轲这回真的笑了,看靖蓝揉着脚,不禁又皱眉问道:“-的脚又痛了吗?是不是刚刚摔的?明天我带-去给子皓检查一下?”
“没关系啦!可能只是刚刚爬高爬低拉到筋。那你呢?”易轲依然穿著整齐,好象还没上过床一样。“都几点了,你还没睡啊?”
“我才处理完纽约那边的事。”说得很轻松,但靖蓝猜那大概又是一大笔的交易。
他又环视一眼披披挂挂的屋内。“别挂了,看不顺眼明天我找人拆下来就是,这样挂不是更像灵堂了吗?”
“我不要拆。”她带点赌气的说:“如果要拆,等真正的苏靖蓝回来再说;现在的我只下过是另一个灵魂借据了这个躯体,也许哪天你到路上去招招魂,结果却发现我不晓得是哪年哪月就已经暴毙荒野的孤魂野鬼”
昏暗中的易轲,双手抱胸,表情深沉,那种打量人的目光让靖蓝的寒毛直竖。
“另一个灵魂?”易轲低声重复靖蓝的话,神情苦闷的笑了起来。“同一个躯体不同的灵魂?”
他朝她走来,在靖蓝的椅子前蹲下,彷佛在重新审视她这个人。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我宁可-永远也不要想起来-是谁!”
他伸出一只手彷佛想抚摸靖蓝的脸颊,却又无力的垂了下去。靖蓝的双颊灼热,内心狂跳不已。
“我宁可-这个不知名的灵魂,就永远占据靖蓝的身体。”
现在靖蓝最常消磨时间的地方就是书房,简体字半猜半看还是能把整本书拼出个大概。
白色拱形窗边有一张非常舒服的大沙发,视线正好对着楼下花园,有时她看书看累了,就对着花团锦簇的苗圃发呆。
书房的外头有一座超级大的露台,露台两边各有一道通往花园的楼梯。靖蓝有时也会把座位移到露台上来,心想这里应该放张咖啡桌,一面看书喝下午茶,还可以顺便欣赏美丽的景致。
撇开她的失忆和阴阳怪气的易轲,这样的人生实在太优雅惬意了!
坐在露台上的时候,她常常看到一个身材瘦长的老人,拿着装满花器的水桶,在花园中翻土、修剪花木。
他是谁?靖蓝很好奇。
易轲曾说过这间屋子有两个老人,其中一个是宝姨,另一个应该就是这位了。如果宝姨那么有来头,这个花匠搞不好也是三朝或是几朝元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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