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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原来,他是真的想要挽回些什么。即使身边已经有了别人,或许身上还正负着无形的道德枷锁,却仍是徒劳地做着挣扎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明白,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,过去了便不能再回头。

    林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又翻身起来打电话,原本是不愿意的,可现在却不得不打。

    电话很快就接通,然后便是低沉的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她却说:“我见过你的女朋友了。“

    徐止安一愣,她又说:“那天的事,我已经忘了,你也忘了吧,把以前的事都忘了,我们再也不可能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林诺,”徐止安在电话里说“先别挂,听我说好吗?”

    她想了想,说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才接着说:“我们暂且不说丁小君的事,好不好?我承认过去是我不对,一心只想着学习想着工作,对你不够关心,几乎事事都由你来迁就我。可是那时候没办法,我有梦想,我想要出人头地,让家人过上好的日子,好让你跟着我不用吃苦。可是现在不同,我想要实现的基本旧习惯实现了,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,绝对不会比江允正差他仍在说,她却将手机拿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江允正,江允正心口不可遏止地一阵绞痛,她闭上眼睛半晌才说:“忘了我吧。”连再见都没说,直接切断了通话。

    纠缠得太久,而她也累了,似乎真的应该忘掉一切,包括江允正。

    一个月之后,林诺终于和那个李阿姨的外甥见了面。

    当时正休息在家,接到林母的电话,她听了一会儿,轻松地笑道:“好,你们约地点吧。”

    挂了电话,许妙声嗅觉灵敏地凑过来,问“约会?相亲?”

    她转身进屋选衣服,拿出几套在身上比画,不忘征求意见:“哪件好?”

    秋季正流行浅灰色,素雅简洁,许妙声却连连否决:“不够新鲜活力。”

    她听了二话不说,拖着她一道上街血拼,结果将买回的衣服铺在床上,色彩鲜艳明媚,柔软轻薄的料子,堆在一起如同五彩云霞。

    许妙声偷偷给许思思打电话,直说:“疯了”

    她听了满不在乎地笑。

    即使江允正是毒品,她好像也终于慢慢戒掉了。或许现今便是一个契机,让自己彻底走出那个永无终结的死循环。

    相亲的过程波澜不兴,对方是海归,在国外一呆就是近十年,无论语言或生活习惯都已经被西化。

    起初约会的地点问题西餐厅,林诺吃了好一阵子的卷土半生牛排,一度发展到只要听到牛字便条件反射,几乎立刻想起肉中渗出的血水。后来实在坚持不住,她建议中餐厅,在麻辣火锅和水煮鱼面前,也不顾得形象,吃得无比开心。

    “原来只是一个小丫头!”带着淡淡的笑意,一只手伸出来,用纸巾替她擦去唇角的辣油。

    她回过头,额上还有薄薄的汗,微微扬眉:“可是张先生,你却已经老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张日鹏的脸上仍旧带着笑“所以,我们结婚吧。”

    餐厅人声鼎沸,她怔了怔,拿起杯子灌了两口饮料,这才说:“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?就算三天也无所谓。”有美国人典型的随性,握了握她的手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晚上林诺回到家,倒在床上想,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奇妙的。

    最想要的得不到,而旁人的幸福,却又偏偏被系在自己的手里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没有答应,只说:“再过一阵子吧。”

    他无意逼得她太紧,只是倾身吻她皱着的眉心,有些莞尔:“被拒绝的人是我,怎么你反倒更伤心?”

    她只顾摇头,冬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,细碎闪亮,一地斑驳的光影。

    吃了午餐,林诺回公司,两人在写字楼下正道别,她却猛地一怔,目光定定地望着前方。

    张日鹏不解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林诺却不答话,好半晌才像鼓了勇气走过去,直直走到转角停下来。

    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江允正的车。在过去的几个月里,林诺满以为他确实已经淡出了她的生活。酒店分手之后,便再没了联系,连徐助理也不曾出现过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那台黑色的宝马就停在公司楼下的临时停车区里,车窗半开着。

    她有些迟疑,终究还是走上前去微微弯下腰,驾驶座上的人原本将头伏在方向盘上,似乎在休息,此刻却若有所觉,猛地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林诺猝不及防,简直吓了一跳,堪堪对上他的视线,不自觉地一避。

    江允正看了看她,先是用手抹了一把脸,稍微提了精神,才问:“上班?”

    她这才发现他的声音低沉沙哑,眼睛里隐约有细小的血丝,眉宇间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倦意,连身上的衣服都是皱的。

    他向来讲究整洁,出入光鲜,连穿着睡袍的时候都仿佛优雅异常,而像此刻这样凌乱几乎前所未有,因此甚至显得有些狼狈。

    林诺不禁担心,暗暗忍了半天,还是问:“你怎么了?”心里也在笑自己,终究还是放不下。

    他一怔,才说:“没事。”声音仍是哑的,极淡地笑了一下,却好像只是为了安抚,因为笑意并没到达眼底。

    那双漆黑的眼睛只是看着她,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,那日酒店里的僵局和他寒意冷冷和目光恍如隔世,久远得像根本不曾发生过。

    张日鹏一时没走,还等在远处,远远望着,似乎也没有上前打扰的意思。

    林诺回身看了看,说:“哦,我朋友还在等我,我也该上去了。”公司办公环境轻,但考勤制度却森严,她在人事部门做事,更加不能马虎留人话柄。

    江允正不说话,她已经自顾自地往回走,心里也不是不疑惑——他的为什么就恰好停在她公司楼下。

    可是她暗暗告诉自己,不要停,不要回过头去找他!张日鹏就在前方,脸上挂着熟悉的淡淡的笑意,他们不久的将来很可能就会有幸福的生活。而自己用了这么久的时间费了这么大的力气,才终于要将他忘记,不能功亏一篑!甚至,连一点这样的机会都不能留下!

    她脚步匆匆,带着某种仓皇,走出十来步,才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林诺。”江允正低低地叫她的名字,他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门走,走一只手撑在车门上。她停下来,却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去,脸上扬着防御完美的笑容,纯粹而干净,问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他却仿佛怔忡,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。

    站在阳光下,那一刻她几乎产生错觉,以为看见了他眼底深深的倦意和一闪而逝的空泛的悲切,还有某种渴盼的冲动,似乎有千言万语哽在胸口却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然而,终归只是错觉。

    她等了很多久,却见到他的目光缓缓沉沉寂下来。而后低低地说:“没什么事,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你。”仍是那样云淡风轻的中吻,说完不等她反应便重新坐回车内。

    引擎声轰响,车子在路口快速掉了个头,呼啸而过。

    冬日的街头,阳光难得这样温暖。

    身侧车辆川流不息,林诺继续向前走,直到双手被握住,听见浓浓的关心:“怎么手这么冷?”

    她应声抬头,似乎被淡金色的阳光晃了双眼,一时恍惚地“啊”了一声,仍是呆呆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回到公司开部门例会,小小的会议室里暖气充足,林诺这才缓过来。双手放在桌上交叉互握,感觉到指尖一点一点温暖起来,可心里仍觉得异样,老想着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和他明显憔悴的神色,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,后来竟然渐渐心气躁浮起来。

    也不知过了多久,旁边有同事拿手肘轻轻碰她:“老大在看你呢。”

    她一惊,侧眼偷偷地瞄去,连忙收敛心神。

    因为公司前阵子人事有些变动,这次会议拖得尤其久,快结束的时候手机开始在口袋里无声地震动。

    部门老大还在作总结发言,想到刚才的眼神警告,林诺伸手进去直接掐了电话。

    可是没一刻,对方再度打来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不去管它,那人显然毅力二十足,腰侧被震得直发麻。幸好这时会议散了,她如获大赦,摸出手机看也不看地接起来:“哪位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立刻听出是徐助理的声音,她顿了顿,问:“有事吗?”

    似乎因为焦急,她的话音未落他便接着说:“江总下午突然吐了血,现在正送到医院抢救。”

    她没听清,脑子像是蒙了一下,心跳却已经摆脱了控制,一下生似一下,一下快似一下,击在胸腔上隐隐生疼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她呆呆地问。

    其实不是没有听清,只是反应不过来——仿佛被吓倒,明明会议室里暖气充足,她还是觉得冷意倏在袭来。

    耳边便又听见徐助理说:“林诺,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通知你。”然后仍是报了医院名和地址,又问:“手术还没结束,你要不要过来?”

    最后她手指微微颤抖地挂了电话,飞快地跑出去。

    途中遇上修路堵车,挖掘机在窗外卷起浓密的灰尘,漫天盖地,面前的车子排得如同长龙,只能缓缓往前移动。她等得不耐烦,呼吸不自觉重了些,那司机是个中年人,转头说:“别急,过了这段路就通畅了。”

    赶到医院的时候,江允正已经被送入病房,徐助理说:“是急性胃出血,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。下午从外面回来,刚到办公室坐下来没两分钟就吐了血,止都止不住,一群秘书都快被吓死了。”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,也面有余悸,林诺不禁问:“怎么会这样?”江允正的胃不好,可是以前也没这样严重过。

    “医生说这是身心疾病,平时疏于调养,再加上心理压力,突然发作并不稀奇。”他停了停,证据微沉“公司这段事情太多,江总上回出差回来状态就已经不好,谁知前天夜里他母亲又去世了,上午追悼会才结束。”

    林诺脑子里嗡地一下,如同雷同,好半天才缓过来,皱着眉讷讷地问:“他母亲去世了?”

    当初与江允正一起,也曾去医院探望过章去茹,这个年纪又正病着,仍能美丽又优雅的女人并不多见。

    她之后也惊叹,可江允正只是淡淡地笑。她知道他们母子的感情是真的好,因为在章如芸的面前,江允正的脸上的神情总是温和的,收束了平日里冷厉的锋芒,就像最普通寻常人家的子女,承欢膝下。

    她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在街头见到的那个他。

    原来并不是错觉。

    原来他是真的难受伤心。

    当时他用那样疲惫的眼神看她,欲言又止,最终也只是若无其事地说,我顺路来看看你。

    她就那么傻,真的被他骗过去。

    其实一切都是那样明显,那些要他眼底空泛而盛大的悲哀,还有他的语气,原来也是低哀的,只是他隐藏得太好,而她一味想逃,竟然没有觉察。

    ——他在自己最艰难难挨的时候去找她,她却什么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病房在顶层,鲜少有人走动,走廊上一片宁静,清洁明亮的尽头有夕阳投下的极淡光影。

    顷刻之间,悔意铺天盖地般袭来,迫得她呼吸不定。

    最后徐助理说:“董事长最近的身体也太好,这事还没有通知他。”

    她深深吸了口气,点了点头: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这一等便是好几个钟头,江允正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。

    林诺立刻凑到床边:“你醒了?”声音低低的,有掩饰不住的雀跃,随即又担心,忙说:“我叫医生来。”

    她原本就握着他的手,这时起身欲走,却被极轻地拉了一下,不由得停下动作。只见江允正躺在床上,一张脸仍旧失血的苍白,漆黑的眼睛望过来,她连忙俯一身,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伤口疼?”

    麻药退了,确实痛,他无力地动了动唇,皱起眉声音低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她心中一疼,好像印象之中的江允正从来都是无所不能的,何时见过他这副样子?但脸上旋即露出笑容,甚至有点孩子气:“前两天都是你到医院看我,如今终于反过来啦。”

    他却没有笑,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她,良久,也许终于是累了,才慢慢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她又等了一会儿,以为他已经睡着了,正想抽出手站起来,却听见他说:“林诺,别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声音低得像是梦呓,其实很清醒。

    然而他仍合着眼睛,只是慢慢说:“你说得对,是我输了。”或许从第一次雨中的见面开始,就已经注定了败局,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盛怒和气极,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更加想念;所以才会追悼会结束后,第一时间想要见到她。

    仿佛寻求一种安慰和温暖,而这样的安慰、温暖只有她能给,

    病房里是长久的静默,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轻微作响。

    得不到回应,江允正终于睁开眼睛来,只见林诺微微呆滞地看着他,似乎并不相信,大而乌黑的眼睛轻轻闪了闪。过了一会儿,她却将手慢慢抽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心头莫名一凉,只听见她说:“我叫医生来看看。”然后便朝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术后的伤口疼得厉害,他动了动,最终只九能无力地重新倒回去。

    到了病房外面,林诺倚着墙蹲下来,肩膀微微颤抖。徐助理正正拎着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回来,见林诺这样连忙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好抬头笑了笑,只说:“他醒了,你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手表,说:“很晚了,我明早还要上班。”起身的时候眼前微微黑了下,其实是大为整个晚上几乎都没吃下什么,血糖有点低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这样?回家的路上她一遍又遍地想,心里无奈,又似乎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对他说出那样的话?

    不早不晚,偏偏在他母亲去世去世之后,在生着病的时候,在他身体和心理都最脆弱的时刻。

    她实在觉得惶惑无措,骄傲如他,怎么可能真的就承认了自己当日赌气而又嚣张的话呢?

    回到家居然连许妙都已经睡了,她不顾一切地跑到她的房间,连灯都没开。

    许妙声迷迷糊糊看见黑影,吓得惊叫一声。

    她连忙说:“是我是我!”然后又去摇她,急急地问“你不是情感专家吗?我问你,人在生病的时候就出来的话,能不能作数?”

    “什么话?什么作不作数?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?”许妙声气得咬牙切齿,拉过被子不理她。

    她愣了愣,乖乖地“哦”了一声,低着头转身出去,还不忘轻轻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这才发现,只因为江允正的一句话,自己便失去了理智,心中柔情千回百转,蜜意满溢在胸口,同时却又无比仓皇,生怕一切到头来仍是一场空。

    曾经主动而勇敢的林诺似乎早就不见了,与江允正在一起之后,她变得越来越胆小,最后宁愿选择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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