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伟辞去了电视台编辑的工作,远去云南。目的有两个,一是看能不能淘到更多的金子;二是给自己插上一付自由的翅膀。
约了三个好友,给伟送行。席间酒喝得很多,话说得很少。
酒尽续茶,只是换了个场地,由酒馆换到了茶楼。
伟唱起了朋友。
我曾很多次听他唱过这首歌,每次听都会因为他的心情或者是我的心情而产生过不同的感受,但好象只有这一次,我听出了一种苍凉的感觉。
眼睛迅速湿润,不愿让自己在这样的歌声中多停留一分钟。
外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,我点起香烟,深深吸入,然后吐出,想像着它能穿越重重的雨幕,袅绕在你的四周。
其实在几种天气中,我是最不喜欢雨的。总以为雨偏于凝重,喜欢一些飘逸的形式,比如飘雪,轻雾,或者是细雨等等。但此刻的问题却是:在如此的雨中,如此的氛围下,我该如何自处?
雨幕那头的你,是否也会燃起同样的清烟,想象着与我交汇?
雨幕那头的你,是否恰好也身处在同样的雨中,上前只是半掩了窗户,愿意容我飘入歇息?
雨幕那头的你,是否只是在听着微有倦意的蝉声,闭目遐思?
雨幕那头的你,是否会有些孤冷,想着我的依偎?
突然就在这些许寒冷的雨中,打了一个寒战,也就在这个寒战下,涌出了两行清泪。
我知晓这两行清泪,与今晚的友情无关,只关爱情。记得以前伟曾经说过:我们的生活过于平淡,趋与麻木,我想幻化一对自由的翅膀。
今晚的他,也许确实已经把这幻化两个字具体地量化了。也许他的翅膀,今后将会为他的自由而提供极大的空间,可以是为了事业,也可以是为了一份新的爱情。但我总有一种“置之死地而后生”的感觉,这种感觉,源于他歌声中透出的那份苍凉。也许他是在向我诉说,他已经把自己放在了脱离了家庭的“死”地,也许今后,他将永不回头
是否我们的自由,必须要先把自己置之“死”地,而后生?是否这“死”地,隐隐地蕴涵着对别人的一种伤害?
但是今晚,我愿意理解伟的苍凉,也许是因着这雨,也许是因着我自己
我在淋雨,我在听着伟的歌声,我在看着我吐出的袅袅的清烟
突然想起学生时代曾听过的一首歌:
关于爱情的路我们都曾经走过
关于爱情的歌我们都已听得太多
关于我们的事他们统统都已猜错
关于心中的话心中的话心中的话
只对你一个人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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