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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读小说网 www.qudu.la,庶子逆袭[重生]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首先翻阅书簿员的记录,说:“此乃护城司公堂,本王先看看,你们接着审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高鑫忙安排座椅,有些紧张:兵部尚书兼任护城司府尹,但按例,寻常纠纷案件是府丞办理的,府尹只定时过问几句、看看述职公文。

    庆王殿下亲临公堂,断案必须慎之又慎!

    高鑫打定主意,皱眉问手下: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刘肃忙概要简述案情。

    郭达听完,憋笑憋得俊脸扭曲,匪夷所思,促狭看容佑棠:不是吧?竟有人状告你淫人妻子、通奸罪??

    容佑棠尴尬苦笑,时不时看一眼翻阅案情记录的庆王。

    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二月初一晚,他歇在庆王府。

    赵泽雍合上记录簿,眼神深邃柔和,显然忆起许多愉悦往事。

    接下来,高鑫为辅,依旧是刘肃审案,二人小声交谈几句。刘肃再次发问:“被告,三月初五你的嫌疑已洗清,但二月初一晚,你说歇在庆王府,尚缺人证。说,你的人证是谁?”

    “是,学生准备——”容佑棠早有打算,刚要开口,却被赵泽雍气定神闲打断:“二月初一晚?本王倒印象深刻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!”容佑棠忙以眼神紧急提醒:咱俩没对口供,您千万看清楚案情记录簿啊,小心穿帮!

    “殿下,您作证?”刘肃大感意外,众人忙竖起耳朵聆听:赵泽雍沉稳持重,仪态无可挑剔,不怒而威,慢条斯理道:“此人是本王九弟的玩伴,时常跟着游赏嬉闹的。二月初一晚设酒宴,贺本王出任指挥使,九弟带这人出席,他酒量差,醉倒歇府里了,去庆王府一问便知。”赵泽雍的话真假各半,合情合理,可进可退。

    是啊!庆王正是月余前被授职北营指挥使的。

    刘肃等人恍然大悟:“原来如此,怪道您印象深刻了。”他即刻派人去庆王府查证。

    书簿员急忙记录。

    容佑棠站立,两手自然垂放,暗忖:嗯,案子接下来要跳到另一个层面了。

    果然

    刘肃重重一拍惊堂木,喝令:“廖王氏,抬起头来!”

    兴大一家三口早已瘫软两个,只有兴大仍梗着脖子,忿忿不平。

    “廖王氏,王梅!”刘肃怒道:“本官一开始就明明白白问你、是否承认与被告容佑棠通奸,你两度答是。经审问,原告却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据。你是否诬陷无辜邻居?说!”

    兴大媳妇抬手捂脸,直到被衙役强行拿下,不说话,只哭泣不止,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刘肃喝道:“还不快将奸夫从实招来?”

    王梅嘴唇哆嗦着,几番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赵泽雍打量那件棉衣几眼,问容佑棠:“确定是你家的?”

    “我是被告,还没认真看。”容佑棠无奈道。

    赵泽雍认得容氏布庄的管事,遂吩咐江柏:“赶紧瞧瞧。熨烫折痕仍在,颜色鲜亮,你翻翻近期账册,看最近卖出去几件那式样的,所有人都仔细回忆回忆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江柏快步拿起那棉衣,当堂验视,和伙计们一起鉴别。

    赵泽雍定定看着王梅,缓缓问:“高大人,我朝律法对通奸罪是怎么规定的?”

    高鑫忙恭谨禀明:“回殿下:依律,丈夫若当场捉奸,则杀人无罪;若闹上公堂,则奸夫杖责九十,妇人去衣受刑。”

    王梅瑟瑟发抖,缩肩含胸,眼神突变,下定决心,猛然抬头,凄厉哭喊出声:“容哥儿,咱俩好了一场,怪只怪我当初没推开,如今得一块儿死了,来世只求能做夫妻,再不用偷偷摸摸的!”

    “无怨无仇,你究竟为什么害我?”容佑棠怒目相向,浑身绷紧,气得胃疼。

    赵泽雍怒火中烧,又冷冷问:“诬告攀咬,依律该如何处罚?”

    高鑫忙又清晰告知。

    “容哥儿,你心疼我嫁了个糊涂酒虫,被婆婆折磨,时常劝我,我俩才好上的。”王梅显然豁出去了,决意保住情郎,咬死容佑棠不放:“一年多了,只是不小心被撞见两次而已,其它的时候,咱俩处得多好啊,你都忘了吗?”

    “无中生有!你说,一年多前怎么开始的?我在做什么你都未必可知!”容佑棠咬牙,胃部隐隐作痛,抬手捂着。

    赵泽雍面容肃杀,他坚信容佑棠绝无可能与妇人通奸,倏地起身,疾步快走,正要亲自上堂审问时——

    查验棉衣的一个伙计忽然欢喜喊道:

    “大人,我想起来了!我知道这棉衣的买主是谁!”

    第66章

    “你知道买主?快快说来!”刘肃精神一震,立即催促,俯身探首细听。

    “知道!”那伙计一溜烟轻快跑到容佑棠身边,兴高采烈道:“少爷,我想起来了!”

    容佑棠也欣喜,但想了想,又不放心地提醒:“冬子,大人问话,你务必实话实说,啊。”千万别为了帮我就撒谎做伪证。

    “明白的。”张冬是铺子里最机灵的伙计之一,受容家恩惠颇多。他胸有成竹,放开嗓子,中气十足喊道;“大人,小的张冬,是南郊张家村的,我姐嫁到隔壁王村,上月初十外甥满月,我们家去喝喜酒。爹娘着急看闺女和大胖小子,就去得很早,喝茶的时候,有个猎户送定好的兔子野猪肉来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!你安的什么心——”王梅厉声打断,脸色惨白,眼神绝望,她从听见“王村、猎户”时,就已经瘫软跪坐。

    容佑棠顿时放下一半心:看来被冬子说中了。

    “廖王氏,安静!不得打断被告证人陈述。”刘肃一拍惊堂木,吩咐张冬:“你继续。”

    张冬鄙夷看一眼胡搅蛮缠诬陷无辜的原告们,头一昂,嗓门更加洪亮地嚷:“当时外甥女想看兔子,我就抱她出去玩,见那猎户背着个蓝底白花包袱,估计路上被什么东西刮破了,露出半截棉衣、袖内破了个月牙小口子。可他不知道,我就好意提醒一句,他急急打开包袱收拾,我当时就看出来了,那是我们铺子的手艺。喏,就是这口子,那人手上有野猪血,隐约染了个指纹,补得还行,针脚细密,幸亏我看得仔细—”

    “胡说!你胡说!闭嘴!”王梅跪不住了,手脚并用爬到张冬脚前,抱住其双腿猛力摇晃,哭喊道:“你安的什么心?你究竟安的什么心?”

    不等庆王发话,高鑫就喝令衙役:“赶紧把她拉开!平生不做亏心事,夜半不怕鬼敲门。朗朗乾坤,官府不会胡乱冤枉好人,都是讲证据的。”高鑫问张冬:“那猎户姓甚名谁?现在何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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