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凌从c班直升a班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年级,学校一开始也提起重视。
一个入学考试等级为倒数的学生能够直冲第二,这种事不是不可能,但概率太小了,学校领导们并不认为这概率会发生在自己学校,于是又给秦凌安排了一次考试,一对一监考。
而这一次考试,他甚至比上次取得了更高的成绩。
这下秦凌进入a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。
这件事对季然来说打击也不小,原本大家都一样是学渣,结果对方偷偷成为学霸,这有点伤人自尊。
这是其中一个原因,除此之外,季然对自己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,也不做梦想着能够去a班,问题也恰恰出在这里。
他留在c班,秦凌在a班,刷数值的难度又增大了不少。
心里莫名凌乱不堪,季然旷了一节物理课,跑到天台发呆。
说发呆是真的发呆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,整整四十五分钟的时间,一直望着天空大脑一片空白,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缓过神。
腰被一只手扣上的时候,季然吓了一跳,差点没跳下去,还好那人扣得牢。
他回头,看了一眼秦声那张欠揍的脸,有气无力地继续望天。
秦声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袋桂花糕,香味让季然有点恍惚。
他愣愣地看着秦声,觉得自己忽略掉什么重要信息。
秦声将桂花糕塞到他手中:“刚买回来的,冷了口感就没那么好了。”
季然看见袋子上的标识,这家店离学校还挺远,也不知道秦声是怎么出去买回来的。
他也没客气,打开就吃,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,抬头狡黠地笑:“刚买回来?好学生也翘课?”
“是啊,为了你,好学生也翘了课,有没有成就感?”
季然哼笑一声,继续投食自己。
吃到最后一块,秦声靠过来:“一块都不给我留?”
“你不是给我买的?”季然理所当然地反问。
秦声挑挑眉,这时天台楼梯处传来声响,秦声抓住他肩膀一用力,将人按倒在一处矮板后面,这里空间不大,两人几乎金紧贴在一起才勉强能够藏身。
来人脚步声越来越近,站在天台边上才停止。
“喂。”是秦凌的声音。
季然满肚子疑惑,秦凌的声音好像变得沉郁不少,再也不像之前小天使的样子。
“是的,是我。”
“谢谢,我会做到最好。”
“我母亲这些年来您费心了,癌症病人能够多活一年也算是很幸运的了。”
“存款?我我想我应该是知道这笔钱。”
季然手无意间碰到桂花糕的包装袋,秦凌打电话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秦凌慢慢走向矮板这边,季然屏住呼吸不敢出声,抬眼发现秦声脸上一点紧张都没有,像是躺在家里沙发上一样惬意。
幸运的是,矮板是双层的,中间有一条狭长的夹缝,一只猫从缝隙中跳出来,四脚轻盈着地后,昂着头高傲地爬下去。
秦凌没有再去矮板后面一探究竟,没再听到声音后就继续打电话。
“抱歉,刚才有一只猫,我们继续。”
“这笔钱应该是我给她打的手术费,秦家给的生活费我都打到她的账户上,希望她能够按时做手术,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没有做。”
“候叔,我母亲跟您说过一样的话,只是有时候,就算你想要安逸,有的人也不一定会让你安逸下去,还不如去争一把。”
季然慢吞吞抬起头看秦声的表情。
秦凌这些话他大概也听懂了,之前秦凌的样子应该是为了安然留在秦家而装出来的,现在想明白了才锋芒毕露起来。
可秦声这位当事人就像跟自己没关系一样,咸猪手从衣摆伸进去揉捏他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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