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他双手倏地来到她两腿之间,猛烈地搓揉着。
周晓帆惊魂未定,他已一把将她拉回床榻,整个人覆上去。“听听看,你这颗狂乱跳动的心,难道不是因为我才这么剧烈起伏?”
“不!”
她才撤过头,江枫突地执起她的手,移向他令人睑红心跳的部位。
“握住它,放进你的身体里面,让你午夜梦回时,最狂野的画面真实呈现。”
“你不——”
她已经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开始,怎么结束的,只依稀靶受到他火炽般的胸膛,紧覆在她身上,汹涌的汗水穿越突起的肌肉,流至她的周身。
当江枫瞥见床罩上那一摊殷红时,脸上露出掩不住的讶然和欣喜,然只一瞬间便把一切全掩饰掉,他得坚信周晓帆不是个好女人,否则自己怎么能理直气壮的欺负她,又不会觉得良心不安?
“你先睡一下,我去去就来。”连事后的温存都吝于给她,是因为害怕一旦陷进去,就回不了头。
古圣先贤有言,女人皆祸水,特别是越美丽的越只能浅尝即止。
将脸伏在枕间低喘的周晓帆,并没有回头和他道别,听到门“砰”的一声阖上,才下床,披着柔丝被单踱到窗口。
夜凉如冰,晚风刺骨,这时候他要上哪儿去?
黑幕中,她惊见江枫卓尔颀长的背影,和他身旁打扮入时的红衣女郎。
她什么时候来的?莫非已在门外等候多时?江枫带她来,却不让她进门,还在楼上和自己抵死缠绵?
江枫和她并肩走向停放于前院的座车,在两人消失前,周晓帆看到他的长臂环过她的腰,轻轻搂着。
前后才几分钟?他的情感定性居然薄弱到这种地步?不能一刻没有女人,而每个女人在他心目中均只能做短暂的停留?
他不可能爱上那个女人的,不,正确的说法是,他不可能爱上任何女人,她们全是他短暂的慰藉,他心里依然一片空白,谁也占据不了,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他这样的性格?
周晓帆从无边的失落中勉强镇作精神,她告诉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,她的父母、家人和张威廉他们一定都急死了。她意外地从房里的衣柜中发现五年前她以为江枫再也不会回来了,伤心离开他们俩曾短暂居住的小屋时所遗留的一些衣物,竟被非常妥善的收存着,在她的记忆里,这杀千刀的从来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呀。
带着疑惑的心情,换上一袭简单的衬衫牛仔裤,匆匆步往楼下,倏地有声响从甬道嗡嗡传来,周晓帆讶异地放慢脚下速度,侧耳倾听,莫非是江枫去而复返?
站在楼梯旁,从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将围坐在客厅的两男两女尽收眼底。
这是个美丽极了的画面,四个男女都相当出色,身上名贵的套装更将他们衬托得像是专业人士。
他们该不会是江枫专程雇来看守她的歹徒吧?对付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动用这么一大票人,未免太抬举她了。
但为了安全起见,她还是小心为上。周晓帆决定先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后,再思忖应变之道。
“我以为老板早已忘了她,没想到”坐在独立大沙发上,打扮入时,鼻梁上架着一只细金边眼镜的朱丽琪哑着嗓子道。她的口气虽然不愠不火,但熟知她个性的人都知道她强抑的平淡语气中,有着惊人的火气。
“有这样的想法,足以证明你还不够格担任他的心腹。”史仲达半垂着眼皮靠在椅背上假寐,即使疲惫已极,但他说出来的话,依然很具震撼性。
他道出江枫这五年来在感情上的执着。
江枫的确变了,当年他因一宗酒店的强劫案,被警方追缉而逃亡海外时,仍是个无恶不作,混不出名堂来的小流氓。时经五年的岁月淬链,他像脱胎换骨一样,一跃成为香港华人界里响叮当的知名企业家。
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急于洗涤过往的污泥,努力从瓦砾中挣扎而出?这大概只有一路追随他南征北讨的史仲达才能明白。
“不要自抬身价,老板信任你又怎样?”朱丽琪冷嗤一声“这些年谁不知道他换女友就跟换衣服一样频繁,谁能让他专宠三个月以上,就已经是天大地大的新闻了,何况是五年的念念不忘,我不信!”
史仲达没答腔,他讨厌无谓的争执,有些人拼命唱反调,并非不同意你的论点,而是害怕接受残酷的事实,他不仅了解江枫,也了解坐在他对面妒意横生的朱丽琪。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一旁的汪薇也开口。
她是三年前加入帝门集团,留英的企管硕士,年纪很轻,工作经验虽不足,可却颇得江枫的赏识,一度他们还以为两人之间已发展出不寻常的情爱关系,事后证明,江枫纵使滥情,但某些时候还是挺有原则的,例如坚守兔子不吃窝边草。
“若果真老板是因为旧情难忘,为何抢她回来之后,还要向她的家人要求三百万美金的赎款?”
楼上的周晓帆一听到三百万,差点没惊叫出声。老天,那是多大一笔钱,她父母怎么拿得出来?江枫到底想怎么样?
“三百万只是一个诱饵,精采的还在后头。”左毅是继史仲达之后,最贴近江枫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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